坐輕軌路過中山公園站時，望到一片空曠工地，中間孤零零聳立一座鐘樓，特別有故事的樣子。一下子想起S講過她家附近有個歷史建築正被野蠻開發，曾經是張愛玲的母校，聖瑪利亞女校。回去一查，正是。

工地被圍牆包圍，背著單反的男生翻過搖搖欲墜的鐵門進去拍照，被保安呵斥。70多年歷史，敵不過開發商的利潤。據說鐘樓會被保留。與其變成油頭粉面的新樣子，我寧可它在某個風雨之夜嘩一下倒掉，追隨那些教學樓、那些長廊那些花園，一點原跡也不留。

上海多一座恆隆廣場或者湯臣一品對我來講有什麼意義？少一座爬滿青籐的歷史建築，就好像抽去了一點靈魂。可是我們也只能扒著鐵門想象昔日女校的風光。人生真是短暫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