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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中遇見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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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中遇見的人們


1,95年春,雲南喜洲,一個小女孩。
  那個時候的行走是為了寫生。
  同現在摁一下快門比起來,寫生算是個辛苦活了。在大理和麗江寫生的時候,坐在陽光下曬著熱,坐在陰影下時間稍長就會冷;一畫起來很容易就忘記了時間,常常一天兩頓飯湊合著過。

  喜洲是白族民居的聚居區,可供調研和寫生的古建築很多。
  有一次畫速寫到七點多鐘,夜幕降臨,寒氣也漸漸迫過來。我收拾好畫具後發現不見了同伴,心急火燎地搜尋了幾家大宅院,還是不見蹤影。
  正在焦急之際,一個白族小丫頭跑過來輕聲輕語地說:“叔叔,你是不是在找一個畫畫的小阿姨?我帶你去吧。”
  於是跟著她繞過好幾條街,才找到了坐在冰冷的石凳上還在畫呀畫的同伴。回轉身,白族小丫頭已經蹦蹦跳跳地走遠了。

  那時候的白族人給我留下了很多純樸與熱情的好印象。
  在大理,沒有人會拒絕我們走進他們自家的院落裡作畫。我們席地坐在天井下繪畫的時候,慈眉善目的白族老大娘通常都會拿出兩個小板凳給我們坐,再拎出來一個大號的茶瓶,兩個放了些茶葉的玻璃杯,不言不語地放在我們身邊。當我們畫完一張准備告辭的時候,才發現院落裡面的人都出去趕集了。
  這種坦然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總是讓我們由衷地感到快樂與幸福。——我們也總是收拾好小凳、茶瓶、茶杯,然後撕下一張速寫紙,一筆一劃地寫上“謝謝”的字樣。


2,95年夏,湖南張家界,一位導游。
  我在張家界曾認識一位小人物,是個導游,外號叫野馬。
  那個時候張家界的導游業被一股黑勢力所壟斷,導游清一色的都在這股潛勢力的控制之下。唯有野馬愣是從這份獨食中搶得一杯羹,他是當時唯一一個可以自己單干的導游,且不用交一分一毫的保護費。
  問及何以如此,野馬淡然一笑:一開始也不行,人家捅了我幾刀,我也捅了人家幾刀,就井水不犯河水了呗。
  為什麼冒這個險?
  我不會別的呗,就熟悉這些山。我不能餓死吧,我還要掙錢蓋房子娶媳婦呀!
 
  現在全國各風景區都可以聽見導游喇叭播出的噪音,且大多是那首《十五的月亮》。野馬也有一個喇叭,但裡面沒有月亮,野馬召集游客的時候都是自己唱歌,唱《妹妹找哥淚花流》,他總是嬉皮笑臉地對年輕的女游客說:你們迷路後聽到我的歌就不用急得哭鼻子了。
  《十五的月亮》統統變成了野馬歌聲的背景,很容易就能找到野馬的位置。
  我就是跟著他的歌,走遍了整個張家界。
  野馬總是一邊走一邊唱情歌,唱歌的時候,野馬絕對投入,一臉真誠而邪性的憂傷。我就覺得野馬將來一定能夠找到一位漂亮的湘妹子。
  野馬還有一個做幫忖的兄弟,完全沒有野馬信馬由缰的那份灑脫勁,更加不會痛快肆意地唱情歌。他總是低著頭,因此外號野狗。

  (湖南人有個性堅韌甚至桀骜不馴的傳統。
  據說鬼子們曾經這麼說過:如果我們能從上海人手中大把大把地掙錢,我們對中國的經濟侵略就實現了;如果最後一個湖南人停止了反抗,我們就征服了整個中國。
  所以韶山沖走出來一個毛澤東。
  毛澤東喜歡在名江大川中游泳,他曾經對美國客人說:如有可能,我很想去你們的密西西比河暢游一番。當他在北戴河看到台風掀起的驚濤駭浪時,心中豪氣勃發,不顧工作人員的反對,跳下大海游了個盡興。視察三峽的時候,毛澤東給中央辦公室寫了一封申請信,希望可以讓自己游過三峽,但未獲批准。有一次站在都江堰的分洪口,毛澤東問:有人從這裡游過去嗎?當得知從沒有人嘗試過從這裡橫渡的時候,毛澤東歎了一口氣:我很想做這個第一人啊。
  把這種挑戰精神單拿出來放在今天,興許就是一個很牛的自助游者或極限運動者。
  偉人總是遙不可及、高不可攀。)


3,96年秋,山西壺口瀑布,一位船老大。
  在山西看完壺口瀑布,我和同伴們決定從壺口下面漂流至韓城。
  那時候承載漂流任務的還是黃河岸邊那種古老的木制漁船,因此每一個准備漂流的客人都必須簽一個“自負其責”的生死狀。
  大家趕緊表示悲壯,其實是舒緩一些緊張情緒。
  岸邊橫著幾條極富滄桑感的小木船,其中一條的船頭上立著一位更具滄桑感的裸背的山西老漢,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煙袋。老漢身板硬朗、肌肉虬勁、黝黑的臉龐下是同樣黝黑的寬闊的胸膛。
  我們不假思索地就把生死狀交給了這位船老大。

  漂流的時候,船尾有一個年輕的舵手,老漢依舊立在船頭,用手勢指揮著整條木船的行進方向,間或沉悶地吆喝上幾嗓子。雖然聽不懂是什麼,但每聲吆喝過後小木船馬上就會跟著有所反應。
  一開始的漂流和在公園的湖面上蕩舟沒太大區別,同伴們紛紛覺得身上的救生衣嚴重多余。沒過多久,船老大悶喝了一聲,舵手馬上告訴我們六個人要分兩組坐在船的兩側;還把我和一個女伴做了一個對調,大概是要盡量保持船體的均衡。
  嘻嘻哈哈聲在我們看見前方陡然變窄的河床時休止:一直平靜的河面在那裡驟然加速,遠遠地就可以看見前方不小的浪頭。
  我扭頭問舵手:浪有多高?
  舵手先是一聲悶喝:坐好!坐好!——稍後才告訴我,不算高,這個河灣浪小,一米多吧!
  一米多?!跟海浪比起來是不高,但這條木船的船舷離吃水線也就不過十幾公分。

  船尾的馬達聲低了下來,小木船的速度卻隨著水流快了許多。
  小木船一頭扎進湍急的河灣,瞬即起伏抖動。船老大的吆喝聲不再沉悶,變得頻繁而高亢。舵手用雙手緊緊地箍住船舵的把手,我們也緊緊地握住船舷。在船老大的指揮下,小木船的船頭始終保持著與浪頭九十度左右的垂直,只有些許浪花的末梢打進船艙,小木船安穩地沖出了河灣。
  又開始“蕩舟”了,船老大抽起了煙袋。煙袋一揮,舵手馬上會意。在舵手的二次指揮之下,我們趕緊用工具把船艙裡面的積水舀出來倒回黃河。
  那一刻,我覺得要當就當船老大,實在是太神氣了!

  小木船經過一段充分寬闊的河面,才發現母親河的乳汁正在干涸。
  這段水路,小木船幾乎是從泥漿上面給舔了過去。好幾個地方小木船都會擱淺,馬達失去作用,船都是船老大和舵手用雙臂甚至肩膀頂著船槳給硬撐過去的。
  當時覺得硬撐的瞬間鏡頭很有些說不出的悲怆:不知道是黃河面臨干涸的悲怆,還是千百年來船夫們不屈不撓的悲怆。

  沒多久又是河灣。黃河也只有在壺口以及狹窄的河灣中展示自己曾經的雄渾了。
  這一次的浪頭有兩米左右。這一回船老大的吆喝並沒有控制住小木船的方向,它被一個浪頭猛然給打了一個橫調。伴隨著對面船舷女伴的一聲尖叫,我愕然發現一個浪頭同我所處的船舷平行著打了過來,竟然比我緊抓著船舷的右手高出了三十多公分!
  當時來不及想諸如“小命不保”之類的調調,因為接下來所有的人都開始忙乎了:船老大使勁吆喝,舵手拼命掰舵並不停地加大馬達的馬力、減小馬達的馬力,我們則全部沒命般把船艙裡面的水給舀出去……
  小木船最終駛出了河灣。

  船老大揮揮手,舵手把船靠上了河岸。我們才漂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
  船老大把舵手惡狠狠地好一通臭罵!舵手一聲不吭,滿臉通紅,使勁地搓著自己的一雙大手。——看樣子剛才可能是舵手沒有充分執行船老大的命令才導致的一次險情。
  要不是女伴上去勸上幾句,還不知船老大要罵到什麼時候。

  我們還是上了這條船,繼續我們的漂流,也繼續我們對於船老大的信任。
  船老大笑了。
  這個笑真感人,一生難忘。


4,97年秋,敦煌,一位青年女子。
  從五十多個小時的列車上走下來,是深夜十一點的甘肅柳園。
  沒有去敦煌的車了,可我實在是不想住在柳園。只好徒勞地在有燈火的地方瞎轉悠。
  一位在小賣部打電話的女子忽然沖我說:“你也是剛從火車上下來的吧?我現在有一輛去敦煌的車,我問問司機願不願意捎上你。”
  接著又很民主地補充說:“你也可以自己選走還是不走。”
  我點點頭:“走!”——能夠到敦煌,明天一早就可以看到莫高窟了。住在柳園,估計明天中午才能到敦煌,豈不是白白浪費一個上午?
  她走到一輛吉普車前,問司機可否帶我一道去敦煌。司機上上下下打量我的時候,我緩緩地說:我從北京來,一個人,想看看敦煌。
  司機答應了。

  那女子到車後座,手腳麻利地把先前她已經放好的行李聚攏,算是給我騰出來一個座位。她自己坐在司機副座上;我坐在第二排。
  聊了會兒天,才知道柳園到敦煌有一百五十多公裡。
  她笑著說:我可不象你們搞藝術搞攝影什麼的;我看不懂莫高。我只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跑去莫高瞅瞅。溜跶溜跶,回來就不煩了。
  這句話至今印象深刻:拋開距離遠近,我想我那個時候的獨旅同她的“回來就不煩了”很有些相似之處。
  就這樣在凌晨一點多來到敦煌。

  那女子問我:住什麼樣的賓館?
  我答:便宜的,安全的。
  吉普車在市區裡面轉了轉,把我丟在一家賓館門口。她說這是郵政系統的招待所,很安全。
  我剛拿下來自己的行李,吉普車就啟動了。我看見司機和她沖我簡單地揮了揮手。
  她沒有問我要錢。我大聲說:謝謝你們!——吉普車就已經消失在黑夜裡了。

5,00年春,阿爾及爾,一位出租車司機。
  阿爾及爾的出租車司機非常熱情,又很有意思。
  有一次很晚打車回居住地,出租車司機要我500DA(第納爾,一美金兌換80個第納爾),我說太貴了白天300DA就可以回家了,既然是晚上我就給你400DA吧!
  司機笑嘻嘻地答應了。到了目的地,他還是問我要500DA。
  當然要理論一番,最後司機笑嘻嘻地說:OK!OK!你給我400DA好了,可是還有100DA是給我的小女兒的,她正陪著我熬夜呢!
  他指指車窗上的一幅照片,照片上一個很漂亮的阿拉伯小丫丫,六七歲的模樣,瞪著有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睛,正天真地沖著我笑。
  我哈哈大笑。我給了他500DA。

  阿爾及爾人對中國人非常友好,不僅僅是因為良好的中阿關系。人們的熱情源自人們的豁達和晴朗,一如北非的陽光。
  阿爾及爾的出租車,只要是同路,只要還有空位,都可以乘坐同一輛出租車。
  某天打車上街,坐在前座的一位阿拉伯女大學生得知我是來自中國的時候,轉過身來送給我一幅她自己畫的素描畫——勉強還可以認出來畫的是梵高。她在畫的背面寫著:Welcome to Algeria。


6,02年秋,山南桑耶寺,一位扎巴。
  在桑耶寺裡的時候,認識了仁增。
  仁增是寺裡一位虔誠修行的扎巴。他手上有一套珍貴的經書。
  仁增說,這些經書是很早的時候由七個高僧合寫的,他們都是藏傳佛教的格西(博士)。七個高僧日夜討論佛經,七個人都覺得這句經文好,就把這句經文寫進這套經書之中。因此這套佛經堪稱字字珠玑,大智大慧。文革的時候,這套佛經本就為數不多的原版幾乎被毀滅殆盡。有一家藏民私藏了一套,文革的時候埋在自家的屋子裡面,才得以幸存。仁增幾乎天天去這家藏民家做客,給他們送去了很多東西,藏民被仁增的執著所打動,最終把這套經書送給了仁增。現在在整個西藏,原版的這套經書已經很難找到了。
  仁增的第一個理想是達到一定的修為,讓自己可以通讀這套經書。他說這套經書的經文有法力,心術不正的人看了會害眼疾而失明;修為不夠的扎巴看了會頭疼不休。仁增覺得自己的造詣還差的遠,因此從不敢看。
  仁增比較高的理想是獲得閉關修行的資格。他夢想著有一天,經過三年三個月零三天的苦修,自己能終成正果地從閉關的小屋中走出來。
  仁增厭惡那些偽裝的假喇嘛。對於那些誇誇其談的喇嘛,仁增的評價讓我過耳不忘:小溪總是嘩嘩作響地流淌,雅魯藏布江卻總是靜默無聲。


7,02年秋,尼泊爾的Monkey Temple,一位扎巴。
  在Monkey Temple後山的山門上,一個擺地攤化緣的中年扎巴試探性地問我:Where you come from?
  當他得知我來自中國的時候,站起身來一把抓住我的手,久久不肯松開。
  “我也是中國的,我也是中國的呀!我家在四川理塘!”很顯然他有些激動。
  我說我去過理塘,那裡還有一個天葬台。
  中年扎巴收拾好地上的法具,拉住我的手說:去我家坐坐,去我家坐坐!

  我跟著中年扎巴走出Monkey Temple十分鐘,就到了他的家。
  家裡面可堪描述的大概就只有四樣東西了:一張窄小的床、一套簡陋的炊具餐具、一台尼泊爾產的小收音機、幾張達賴喇嘛和十一世班禅的像片。
  這是中年扎巴在尼泊爾租的房子,月租是1200盧比。他沖著在門外走廊玩耍的一個小孩子吩咐了幾句,沒多久那個孩子就從門外端進來一杯熱奶茶,放在了我的面前。中年扎巴笑了笑說:請別見怪,我這裡就只有這些了。條件簡陋,條件簡陋啊!

  許是家裡很久沒有來過中國人,雖然口齒混沌,中年扎巴還是斷斷續續地給我說了他的很多事情:
  那一年我從西藏出逃到印度,現在在尼泊爾住了兩年了。我爸爸媽媽都還在,哥哥還打來電話讓我回家;家裡面去年蓋了三層樓的新房子,有電視、冰箱、電話、錄音機哎呀什麼都有了。我想家呀,可是我回不去。
  “為什麼回不去?”
  59年那一撥逃往國外的藏民、喇嘛都可以回國,那個時候解放軍解放西藏嘛!人們出逃是因為不了解解放軍的政策。我們這些八幾年建國以後出逃的,都是在和平時期走的嘛,就不可以回國了。
  “這麼說你有點後悔了?”
  是呀。我先是在印度,印度的軍人很壞的,可不象咱們國家的解放軍,講什麼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我們這些西藏喇嘛在印度又都是外國人,很受欺負。生活上又不適應,所以我就跑到尼泊爾來了。中國人援助過尼泊爾很多東西,所以在尼泊爾我們就不能跳鍋莊,也不能喊口號,會被抓起來的;在印度可以,可以喊反動口號,印度政府不管。印度人壞嘛!還有美國人。
  中年扎巴說這些話的時候,真是帶有一點反省的味道。

  你是大學生呀?你在北京呀?北京好呀!2008年那個什麼什麼?
  “奧運會!”
  對對對,奧運會!我真希望2008年奧運會我能去北京看看。我要先回家看看父母、哥哥,然後去北京雍和宮。現在中國發展多快呀!原來西藏連火柴自己都做不了,現在什麼都有了。我家裡也什麼都有了......
  中年扎巴的眼中已經有了淚意。

  我抬頭看了看達賴喇嘛和班禅的照片,上面落滿了灰塵。——在生活窘迫的尼泊爾,即使是虔誠的扎巴,也無暇將像框的玻璃擦拭的一塵不染。他們首先還是要生活。
  中年扎巴名叫格登曲平,家住四川甘孜州理塘縣拙桑區雄壩鄉若檢隊。
  格登從家中將我送回到Monkey Temple的山門,又執意送了我一程。當我鑽進出租車之後,回頭看見格登依舊站在分手的地方,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離去......
我不知道格登的話是不是完全真實,或者有沒有化緣的成分。但是無論如何,他想家的感情應該是由衷的真摯。


8,02年秋,加德滿都,三個女孩。
  那是打聽去Hanuman-dhoka Durbar Square(哈努曼多卡宮)的路。
  很難遇見英語說得好的尼泊爾人,我只好攔住了三個女中學生。
  “How can I go to Temple of Kumari?”
  三個女生笑呵呵地對我說:“Follow me,please!”

  沒想到我Follow了她們很久很久,才終於走到Hanuman-dhoka Durbar Square景區。
  她們一路上輪流和我聊天,大概是彼此英語水平都有限,所以問的都是一些很簡單的問題。
  到達Hanuman-dhoka Durbar Square之後,三個女生徑直走到一尊露天的兩人高的佛像前,俯身用頭輕輕碰了碰佛像的腳,然後用手觸摸佛像,再從佛像腳下拾起一些花瓣兒。她們把從佛像手中的缽盂裡揩下來的紅顏色點在自己的腦門中央,然後把花瓣兒灑在自己的頭發上。(後來我才知道,這尊佛像名叫Kal Bhairab,是整個加德滿都最著名的一個Bhairab。)
  一個女生沖我笑了笑做了一個“點”的動作:You?
  我低下頭。
  她就在我的印堂上輕輕地點上了一個紅點,另一個女生踮起腳尖從我的頭上灑了幾片花瓣兒。——這是我在尼泊爾所點的第一個“提卡”(TIKA)了。
 
  走了這麼遠的路,我渴了。她們帶我走了這麼久,應該也渴了吧?
  我說為了感謝你們我帶你們去喝可樂吧?
  三個女生全都笑呵呵地搖了搖頭,然後大大方方地同我一一握手作別。不大一會兒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了......


9,
  對於旅行來說,“景點”是一個無比可惡的詞兒。
  它先是把人們的旅游約束在自然風光這個單一的層面,然後又別有用心地把廣闊的自然風光約束在一個突兀點上。
  上當的人很多:他們成群結隊地等待著到這個點上留影。

  觀賞自然風光當然是行走的目的之一,但行走卻並非僅僅局限於這個目的。
  目的地除了自然風光,還有人文風光。除了人文風光,還有目的地不斷和我們擦肩而過的人們。
  他們有著千姿百態的表情,有著獨特甚至燦爛的內心世界。
  平和地走近他們,甚至走進他們,一如平和地走進那些風景。

10,
  我見青山多妩媚。
  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這個境界,包括行走中所見的青山,包括行走中所見的人。


       非一狼  2006-3-15

(偶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469224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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